小时候上学，总会经过一个菜市场，那里有一个怪老头，像拾荒人一样，但是他总是笑着，看到小孩子就打招呼，尽管迎来的更可能是小孩子的奚落。有一次，我被这个怪老头叫住了，他教我英语，哥哥是brother，姐姐是sister，女儿是daughter。当时我是小学二年级，是不信的。后来，学了英语就信了。

再后来，老头死了。就像其他人一样，无声无息地死掉了。过了很久，听到爸妈说一个老人，南开大学教授，因为在八9事件中支持学生，而被撤职，回到家之后，儿女对他蛮是埋怨，老人的神智也没有那么清醒了，自此，每日在家附近转悠，连低保都没有。他就是那个总是微笑的老头。

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。21年前的事情，记忆是模糊而错误的。甚至在之后，也相信了父母、老师们关于那件事情的善意之说。直到上了大学、工作了，听到了一些亲历者的叙述，才颠覆了原来的认识。

在微博上写的，再贴到这里。